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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爾喬亞 (資產階級)

中世紀素描

法文Bourgeois,通俗用bourge,意文是borghese,今天這些詞總帶有眨意;奇怪的是現時流行的是由一名美國記者推出的bobo一詞,指(bourgeois – bohemian),泛指那些源自68年學運後,現時生活舒適的一群,有點反現代化,追求純正的高雅生活的一群。

布爾喬亞是五四時期慣用的音譯,現已消失它的功能。現譯作資產階級或有產階級,後來與時俱進,出現過什麼小資產階級、民族資產階級、官僚資產階級、壟斷資產階級等等名堂。法國現時紅酒有一檔次叫Cru Bourgeois,不知怎樣譯才對,我把它譯作「實惠酒莊」吧,把它譯作資產階級酒莊好像有點過份。

Bourgeois一詞源於中世紀,指城鎮中的自由民。最早是指近城市的居民,而非城市中的掌權階級。城市中人叫做cives,住在城郊的是bourgenes,1145年仍是在法例上這樣分類。但入十二世紀後,bourgeois泛指所有居住在城鎮中的經濟活動人口。由此可見,城市經濟成為主導。

西歐逐漸出現城市居民與鄉鎮居民的分類。城市吸引各路英雄集中糧食,但他們中仍在鄉村置產業。在法國及意大利的屋契很多有這條款,買家至少有18歲,每年至低限度有三個月住在城裡。

資產階級逐漸上昇,受到城市法律全面保障,繼而擁有皇家特權,經營某一種獨特行業;其實有利於皇家徵稅。至少,理論上享有平等待遇。

經濟上、特別是政治上,資產階級形成新的社會階層,但他們的源起與發展並非從下而上,許多有產者是來自外地,在意識形態上偏向「自由」,這是經營各方面買賣的必要條件,但另一方面,爭取特權,由持有法規保護他們的權益叫做特權。昔日的貴族,如騎士階層,也擠進資產階級的行列。基本上,是商人為主。

中世紀的資產階級不容易畫出清楚輪廓,他們擁有產業可能有些擁有非常大量資產,但有別於昔日的貴族集團的浪費及不事生產。

工業革命的動力來自資產階級,而這正是中世紀慢慢形成的資產階級的進入政治、經濟、文化、科技等領域的時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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